打开门的那一刹那间,阮绵站在门外,都快被满屋子里扑面而来的酒味,烟味熏到干呕吐出。

    屋里温度很高,空调在持续加热。

    混合着烟酒味,味道特别特别的浓烈,即便是站在四处透风的走廊里,她也有种马上要窒息的感觉。

    阮绵被迫退了半步。

    睁着眼抬眸去看人。

    与其说狼狈,不如说眼前的陆淮南颓败,他眼角往下耷拉,满目赤红着,喉头在不尽的滚动,嘴里吐息都快变成喘气。

    身上那件白色衬衣脏乱,松松垮垮搭着。

    手臂胸前到处都是刺目的红色酒渍。

    给她的直观感受就是,他好像要碎掉了。

    陆淮南下巴在哆嗦,强忍着胸腔的嗡鸣,把门敞开得宽点:“你怎么来这了?”

    阮绵咬牙,脸色僵了僵,勉强挤出合适的笑容:“陆怀灵跟我讲你在这。”

    她没有第一时间进门。

    在打量与揣摩之间权衡他,好几秒:“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一个人藏在心里,我不是外人,我们是夫妻。”

    看到他的第一眼,阮绵觉得碎的不止是他,还有她。

    她情绪翻涌,又怕吓着他,一直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