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蹙着眉,把想说的话往回吞。

    这种暴风雨历经了将近一个半小时,阮绵有种死里逃不出生的错觉,她没有想过,陆淮南口中的狠一点,确实是狠了“亿”点点。

    他大汗淋漓的起身。

    高挺的身姿翻身而起,一阵微风从她脸颊刮过去。

    落地窗前的帘子是关着的,屋内并不明亮。

    昏暗的光线下,阮绵只能靠听觉跟模糊的视线判断他的位置,陆淮南是弯腰在捡衣服,紧随他往身上穿,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背对她,他问:“要我抱你进去吗?”

    她双腿蜷缩在被褥中,即便没动,也能感觉到大腿筋脉的酸疼。

    “不用。”

    闻声,陆淮南也没僵持,更没别别扭扭的跟她耗着。

    他似想开了很多。

    转身就走。

    阮绵双手半撑着床单,脑子里蓦然冒出“薄情寡义”四个字。

    等浴室那扇门关上,她咬牙爬起来,双腿搭在床沿处,难忍的酸劲,像是渗透到了筋血里,骨头也如拆卸重组般。

    “嗡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