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泽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你!一派胡言!”

    楚意宁斜倚着椅背,瞥了眼要躲进人群的账房先生。

    “孟先生,你说呢?每月送去的一百两都是怎么来的?”

    看楚意宁算得这么清楚,他哪敢敷衍,况且现在他的月钱是从哪来的,他是全府最有数的。

    于是账房先生上前说道:

    “侯爷,夫人说得没错,每月给侯爷的钱都是夫人从宁安院省下的月钱,因为入不敷出,夫人裁减了大半下人,宁安院裁的最多。”

    想到这件事,茯苓就气得牙痒痒,在楚意宁耳边说道:

    “夫人,你当初裁减下人和缩减用度也是为了侯府,可谁知道得罪了云成少爷和云娇小姐,奴婢给他们送信,他们也不愿意回来为夫人说句话!”

    楚意宁脸色并没有波澜,毕竟她早就认清了,这侯府一个个的都是白眼狼。

    这时候,季云泽脸上已经开始发烫了,他咬牙冲着楚意宁骂道:

    “那也是因为你经营不当,才让侯府落得这个地步!”

    楚意宁眸色一寒,冷厉地扫了季云泽一眼,随后讽刺地笑出了声。

    “好啊,就算我经营不善,这笔钱我认栽了,就当是我今天看戏的门票钱,不过,我的嫁妆,恐怕还要侯爷原封不动地还回来。”

    季云泽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