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竹闻言,嘲讽地轻笑一声:

    “靖南伯这是打算让我做外室?”

    “既如此惧内,又何必再背着夫人动这等歪心思呢。”

    短短两句话,就直接扯开了裴骁的遮羞布。

    如今他赋闲在家,整个伯府的前程全都要依靠宫中的淑懿皇贵妃。

    不管是家中的奴才,还是外人,对张氏的恭敬程度都超过了他。

    连他自己,也得对张氏宠着顺着。

    他安慰自己,张氏有孕,怀的是他的嫡子,他对她好些也是理所应当的。

    可这些全都是自欺欺人。

    现状就是,他如今必须仰仗张氏,就跟那些吃软饭的赘婿无异。

    被在意的女子一语道破本质,他只觉得一股巨大的耻辱感将他完全淹没。

    裴骁顿时像是被钉子钉住了一般站在原地。

    陈青竹没管他,直接带着蓉娘下楼出门。

    她知道,以裴骁的心性,肯定是会再追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