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
纪澜轻叹,“先把林飞周踩在脚底,将太子托于高点。便是杀,也不过杀了个本就该死的罪人,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这小狐狸,粉饰太平的手段,还真是让人惊喜。
纪澜又转了转酒盏,低笑,“只可惜,怕是不能如你的愿了。林飞周啊,偏就不能死呢。”
一旁,定远侯夫人转过脸,“小六,你嘀咕什么呢?太子殿下被诬陷,你怎么不着急?”
纪澜弯唇,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姑母,您都知晓太子殿下是被诬陷的,我又何必着急?圣人明白着呢!”
定远侯夫人一想也是,点了点头。
不料。
“平安郡主此言差矣!”
沈家家主沈鹄站了起来,沉声道:“林飞周有罪,自有圣人定夺其罪,朝堂律法约束。太子殿下擅自杀人,便是违法!若是人人都如同太子殿下这般,见着有错之人便随意打杀,我南景将还有何律法秩序可言?!”
苏念惜一听,几乎被气笑了,看着这前世不过仅仅见了一面就下令要勒死她的沈家家主,道:“沈大人如何断定太子就是凶手?您看到了?”
沈鹄厉色盯着这个最近搅弄沈家不得安宁的低贱商户之女,道:“纵使不曾亲眼所见,可尸体身边出现了太子的贴身之物,便是瓜田李下,太子也并不能说没有嫌疑!”
苏念惜看了眼那举着玉佩的禁军,忽而将腰间挂着的络子扔过去,道:“拿着吧,我也有嫌疑。”
此举不可谓不荒唐,却叫在场之人皆心明眼亮——这可是再明显不过的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