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宁利索地替聂羽裳包扎好,也没有多问,只道:“照顾你夫君要紧,也别委屈了自己。你这伤口里都积脓了,若不是撞见我,还有得你受的。”

    聂羽裳低声:“谢谢你。”

    傅昭宁也没再说什么,跟着林婶出去了。聂羽裳站在门边,若有所思,渐渐都走了神。

    过了一会儿,热滚滚的砂锅粥就端上桌了,十一早闻到香味,垂涎久矣。

    他是极有礼数的人,奈何禁不住这砂锅粥的诱、惑,连着吃两碗。津津有味,夸赞不止。当傅昭宁盛来第三碗的时候,他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接了过去。

    末了,十一着实忍不住,询问道:“不知道二位家主何处,不知在下能不能有幸登门拜访,与傅夫人学一学这熬煮之法?”

    傅昭宁哭笑不得。

    萧澜渊道:“回头若有机会去清平寺登门拜访,再让内人教你。”

    十一自是听得出来他们并不愿意暴露身份,他打趣地道:“我那儿好些娃儿,到时候怕是煮一锅不够分。”

    萧澜渊可大方了,“那就多煮几锅。”

    十一高兴急了,生怕傅昭宁不答应,连忙道:“我回去了便准备齐砂锅,二位万万不可食言。在下先替孩子们谢谢二位!”

    萧澜渊点了点头,“好。”

    傅昭宁想拒绝都来不及,只能回以笑颜。

    用过餐,傅昭宁私下给了聂羽裳一些药,叮嘱她按时敷药。至于其他的,傅昭宁并没有再多说。撇开傅越这层关系不说,聂羽裳无论是作为姐妹,还是作为主仆,都不曾负过她。

    这一世,她一样希望聂羽裳过得顺遂如意,能真真正正地回眸一笑百媚生,不因算计他人,不因放弃自我,只纯粹就是开心,像一朵娇艳的玫瑰花一样,只为绽放而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