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这个时候说是废话,可康治皇帝喜欢。

    顾惜儿也痴迷着,听了这话缓过神来,不高兴了,心道:“明明是我先认出来!”

    傅昭宁则像看着白痴一样看着安三爷。

    康治皇帝缓过神来,兴奋不掩,“安老,没想到这《芳菲尽》在你的手上,呵呵,朕有生之年,能堵《芳菲尽》的风采!能与画中人对饮一杯,足矣,足矣!”

    安老爷子又高兴,又惶恐,连忙将画卷交给仆人,作揖解释:“皇上,这画乃犬子所得,草民也是现在才知晓。”

    安家大爷连忙上前:“禀皇上,此画乃草民一位挚友所赠。草民才疏学浅,配不上这等大作,故而献给家父,借此机会将其竞拍捐献,一是为苍炎水军尽一份心意,二也是希望,这幅画能由真正懂画,惜画,能与画中人对饮者,得之!好好品鉴,好好收藏,方不辜负公子秋的心血!”

    康治皇帝连连点头,那样子,就差给安家大爷这番话拍手叫好了。

    安老爷子看了大儿子一眼,心满意足。

    大儿子这番话,完全是拍马拍到皇上心坎里去了。

    在场最懂画惜画之人,就是傅昭宁了,其次是顾惜儿,再次才是皇上。可是,刚刚与画中人对饮者,只有皇上一人。

    傅昭宁和顾惜儿还敢当众跟皇上争不成?

    今日,无论是谁,哪怕是九殿下,竞拍下这幅画,那都得献给皇上呀!若是不献画,跟当众不给面子,有什么区别?一幅画,争回了一口气,还间接献画给康治皇帝,值了!也舒畅了!

    康治皇帝的心情更加舒畅,他笑呵呵坐了回去。

    众人这才跟着入座,不少人都已窃窃私语。

    即便刚刚见了枫叶印章,知晓安家拿出的是公子秋的画作,大家都仍旧不觉得安家有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