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她以为宋君桃是个爽利性子,定会大闹此事,不愿意。

    谁曾想,宋君桃苦笑着说:“表姑娘你当我是什么人。”

    她如何敢闹,这上边有陶氏压着,说难听点,她入府这么久,肚子中还没有动静,老太太心里说不准如何琢磨她。

    女人啊,就这两件事,丈夫,孩子。

    丈夫丈夫她拴不住,孩子也无所出,若是失了老太太宠爱,她如何在这府中立足。

    她笑:“姑娘,你如今也算熬出头了,有大伯护着,便是老太太也不能如何。可我呢?”

    “各人有各人的苦。”

    “想要稍微体面的活着,难啊。”她衷心的劝慰:“表姑娘还是趁着现下大伯喜欢你,多琢磨些好处实在。”

    “毕竟,容颜易逝,宠爱也易逝。”这话倒是说了几分真心的意思。

    秦湘玉捏着茶盏,“是啊,活着,真难啊。”

    “可不也有那么多人,在这艰难的世道,努力的活着吗?”

    “因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啊。”

    宋君桃站了起来:“姑娘倒是个通透人,得,我这也不打扰了,今儿晚,还请姑娘过来二院沾沾喜气。”

    瞧,任是心中苦,脸上也还得笑着。

    “自然,只是帮不上什么忙,二太太别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