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我在屋顶上跑了足足五分钟,跨越了好几个街道,甚至已经看不到那几栋别墅了,他还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一直带着我往街区外跑。

    等从屋顶上下来,他立马从臭水沟里面抓了一把烂泥,抹在我身上。

    我本来就跑的口干舌燥,嗓子恶心,一闻到这个味道,顿时吐得惊天动地。

    “不是,你这是有什么说法,拿点脏东西驱邪吗?”我气喘吁吁地问道。

    而段忠摇了摇头,也用腐臭的烂泥在自己身上、腋下擦了一把,表情严肃地说道:“为了掩盖气味,防止追踪。”

    “操,都跑这么远了,就算是警犬也闻不出来吧,再说了,这地方也没警犬啊!”

    “刚才你有没有看到那四个金发蓝眼的人?”

    “嗯,看到了,就是那几个孙子朝我开枪的!”

    我愤懑地说道:“等着的,等老子带人回来,拿火箭筒轰死他丫的!”

    段忠皱着眉头,冷声说道:“你还记不记得,和钟正华谈判那天的事?”

    “记得啊,你当时不是…”我说着说着心里咯噔一下,脱口而出道:“你是说那四个,就是在狙击点对你下手的白人?”

    段忠点点头:“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帮人不是什么善茬。”

    他说完之后,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走,我赶紧跟了上去,浑身臭烘烘地又跑了半个小时。

    用他的说法,这是反跟踪的手段之一,在城市里面无规则绕圈。

    然后我们又刻意从金沙的一条排污河里游了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