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嘟”的一声挂断音,我浑身跟着一颤。

    怪不得黎婉舟能这么爽快让我回国,原来她也留了一手!

    宋秘书让火炮大包小包地拎着土特产进来,那点头哈腰的模样,像极了溜须拍马的下属。

    我爹这时候看到我带着这么多“同事”一起过来,极为热情地招呼他们进来,晚上留下来吃饭,他现在去买菜。

    宋秘书摆了摆手:“这怎么好意思呢!”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到了我家,就当到了自己家一样,在这里没有上下级,只有朋友兄弟。”

    我嘴上客气得很,但是等我爹一回头,准备换衣服的时候,我抓着宋秘书的衣领,恶狠狠地威胁道:“你要是敢在我家吃饭,我现在就从楼上跳下去!咱们谁也想好过!”

    宋秘书耸耸肩,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随后我跟我爸解释了一下手指断掉是工伤,公司赔了一大笔钱,让他不用担心。

    嘱托几句保重身体,就以还要见客户为由离开了。

    临走时我爹什么也不说,站在门框边眼睛泪汪汪地看着我。

    我忽然鼻子有点发酸,但我也不敢回头。

    因为我现在就像一把扬在空中的沙,风一吹,就什么都没了。

    我怕这一眼就是永别。

    之后我们找了个五星级酒店,租了个长包房,就开始在各种短视频app、交友app和相亲网站上“站街”然后跟受害者养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