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裴书璟的脸色更难看:“母亲,祖父根本不给我侍疾的机会,更何况……何况……”

    陈氏沉了脸:“何况什么?”

    裴书璟颇感难以启齿,咬牙道:“何况林悠还因为牡丹去祖父面前闹过一场。”

    “什么!”陈氏拍桌起身,美眸中乍现怒意,“此事你怎么未曾与我讲过?”

    “儿子本是不想让这等小事扰了母亲的清净。”

    “胡闹!”陈氏揉着眉心,“那林悠……”

    说起林悠,陈氏便不由得想到三皇子,满心的厌恶:“那个不守妇道的女子,将她娶进门,真是我们二房的不幸,该趁早将她休了。”

    裴书璟何尝不想休?可上头有个三皇子压着,他想休都休不了。

    陈氏也想到了这一点,憋屈之余,无奈的叹息:“只能忍一忍了。”

    “母亲,您是不知,她近来愈发的猖狂,多次不将儿子放在眼里,还坏了儿子不少好事,儿子真是忍不了她。”裴书璟气愤不已。

    “忍不了也得忍,你平日里让那个牡丹消停些,暂且不要与林悠正面对上,女子之间的小心思不会断,但识相的人才会成为最后的赢家,这个道理,想必她一个窑子里出身的女子应该是明白的。”陈氏语重心长的与裴书璟说。

    对上裴书璟忿忿不平的神色,陈氏意味深长道:“再者,过不了多久,就不必再忍了。”

    “母亲?”裴书璟猛地抬头,恰好捕捉到陈氏眼中一闪而过的狠辣。

    他的心一颤:“您的意思是……”

    陈氏缓缓勾唇,拍了拍裴书璟的后背,道:“想要摆脱她,可不只有休妻一个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