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深没说话,低垂的眉眼让人瞧不出他的真实情绪。

    路飞白都有些弄不清楚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要说在乎吧,可从让老戚准备离婚后,他就再没关注过有关慕念晚的事情,甚至听说庭审结束后慕念晚就搬出了东云海。

    一副完全两人彻底没了关系的架势。可要说不在乎吧,这人最近也跟变了个人似的。

    工作魔鬼,就连平日生活里也更魔鬼。

    跟他相处都要担心会不会随时被灭口。

    这边路飞白揣测着某人的想法,另一边包间的人再度被人从外面推开。

    动静不大,再加上他们这边逆光,到时一时也没看清进来的人。

    直到不知道什么人喊了声,“季总。”

    如今“季”这个姓在某些人耳里有些敏感,就跟对它过敏一样,几乎是对方喊出来的瞬间,一直懒洋洋耷拉着眉眼的男人突然抬了头。

    目光锐利而又直接的看过去。

    对方侧站着,只有一个侧脸,但也足够让霍靳深认出来人是谁。

    男人薄削的唇勾了下。还真是很久没人敢这么狗胆包天的惹他了。

    路飞白和顾寒川,明显感觉到周身气压骤减,如有实质的冰棱刺进身体。

    两人默契的看向中间的霍靳深,又默契的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