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亚醉得迷迷瞪瞪,他素来没本事,全靠朋友交得好,但他胜在能看清自己作为贝利诺家族传话筒的位置,除了吃喝玩乐外无欲无求,很是享受如今在家族超然的地位。而贝利诺家族呢,又因为李斌素来爱做熟人生意喜欢双赢的生意作风,连带着对杜亚非常好。

    之前杜亚想介绍给李斌的那位漂亮表姐,因李斌推辞不受,如今已经嫁给了杜亚,成了把他牢牢拴在家族的套马杆。换成李斌铁受不了,但杜亚甘之如饴。

    “李……嗝!李兄弟,认识你是我最大的福气。”醉醺醺的杜亚给李斌敬酒。

    李斌把酒推回去:“豆芽(杜亚外号)你喝太醉了,扎针解酒剂再喝吧。”

    “不不不!”杜亚摆手,“你肯叫我豆芽,就是咱俩关系的铁证,你让我醉一场吧,我现在这个位置,听到的东西太多,除你之外很少敢当着人的面儿喝醉了,只能当个闷葫芦。”

    “这算什么,当年我在民生公司跑走私,在新玛格欧斯到处求人给仓库许可,若不是你肯听我说的话肯帮忙,我也没法给萨拉都船长证明走私这条路行得通,更不会有如今了。”

    “是啊,当年我还只是个橡皮图章一样的办公室主任,如今呢?我管着几十个办公室主任,还都他妈是实权的!”杜亚涨红着脸感叹连连。他是少有的不为李斌爬得快爬得高而嫉妒的,盖因他的地位与李斌绑死了,巴不得李斌越高越好,因而他的感叹甚是纯粹。

    这时房门打开,一身军服闯了进来,来者看到都快挂在李斌身上的杜亚,哈了一声:“我看我来的不是时候,我还是走吧。”

    “不!你来的正是时候,志仇啊,快来,李斌这是无事不登门的,他来了,咱俩指定又有发财的路子!”

    李斌看着杜亚跟康志仇颇为熟稔的样子,很是吃惊。康志仇这种实干派,怎么会跟杜亚搅合在一起?

    杜亚见李斌模样,嘿嘿一笑:“我这闷葫芦只进不出,志仇在康达之巢苦闷紧了偶尔找我喝酒诉苦,咱俩是酒友,打康达之巢保卫战后就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