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瓶脑袋就这么一命呜呼了。

    一团连着脑袋、血肉模糊的东西,就这样赤裸裸地敞亮在地面上,睁着铜铃般的异瞳,其中涣散着深深的恐惧和害怕。

    当这个花瓶脑袋没了动静的同时,我发现院子外的阳光好像更明媚了一些,甚至连山里的空气都清爽了不少。

    “相公,想来没错了,就是这个家伙在搞鬼。”李儒湘望着不远处那滩触目惊心的血污,她面若寒霜,毫无表情,甚至那散发出来的浓烈恶臭味也毫不在意。

    “话说回来,他不也是狐妖吗?怎么感觉他跟你不太对付啊?”

    之前也是这般,我向花瓶脑袋提起狐主,他那可是当场翻脸啊,没提及之前还一脸憨笑,跟个脑子缺根弦的傻孩子一样。

    “自当是不一样的,他应该是判族之狐,这位狐妖应当是在族内犯了罪行的狐妖,为了躲避责罚逃到此地深修成形。”

    李儒湘一边说着,一边手指着花瓶脑袋眉宇间的红点再道:“相公瞧他头上点的朱砂,若擦掉这抹朱红,应该会有别的记号。”

    我顺着李儒湘的话,隔空取物在地面取来一块碎片,隔着一段距离用御剑术擦掉他脑袋上的红点。

    果不其然,被红点遮住的是一个浅浅的烙印,像是某种图腾标记。

    “这好像是一团火……”我忍着恶臭,仔细地瞧了瞧。

    “没错,罪恶之火,狐族共有九种圣火,而罪恶之火专门标记犯下重大罪行的狐妖,这个烙印会伴随永生,每三日都要承受烈火焚身之痛。”

    听着李儒湘的介绍,这让我想到了朱下岁。

    只见李儒湘给她体内种下了狐火有关的东西,似乎也是要承受火烧之痛。

    “那他这是犯了啥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