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走了,为什么还要准备资料?”

    “也许是……分手礼物?”

    殷薄言从咬紧的齿间漏出几声自嘲的笑来,下颌连到脖颈的线条绷紧了,隐隐可以看到白皙肌肤下青色的经络,也许是确认了闻霖这次不会轻易放过他,颇有些心灰意冷,他这时候竟然还自暴自弃般开起玩笑来。

    韩知远当时也在那份资料名单里,严格意义上来说,那确实是一份不错的分手礼物。

    回答他的是落在臀腿处的一记藤条,油泼一般咬进他的肌理。

    “呜……”殷薄言企图将头埋进手臂,可腰间固定的横杆却限制了他的动作,反倒让他岔了气,不住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他咳嗽着断断续续说,“就当我……良心不安吧。”

    “薄言,没有人会再次相信这样一个合作者。”

    闻霖放下手中的藤条,从柜中抽出了一把鸡翅木长柄木拍,“唰唰”的两声挥下,打在殷薄言伤痕累累的屁股上。

    “呃……”

    木拍的击打面积比藤条大得多,这两记打下去足以覆盖大半臀部,拍散藤条留下的数道鞭痕,连成一整片红紫肿胀。

    连绵不断的疼痛在臀部肌肤上翻滚,殷薄言强行咽下喉咙里破碎的痛呼,正在低声喘气。他的额发被冷汗完全打湿,看上去很倔强,也很动人。

    但这打动不了闻霖。

    或者说,殷薄言的回答终于让他泯灭了所有幻想,没有任何宽纵他的借口。

    他挥动木板,没有给殷薄言任何缓解痛楚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