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儿,你说,是不是不识趣?朝臣都在,硬生生下了昭府面子,昭大人那张脸,瞬间黑了。”

    秦云舒轻轻应了声,随即反握父亲的手,淡笑道,“皇上赐婚是好意,但人家也有拒绝的权利。当初你和母亲,若不是母亲接连拒绝几门亲事,哪轮到你哦?”

    说到后面,对着父亲俏皮眨眼,秦太傅顿时没辙了,“你这丫头,哪听来的?”

    “山人自有妙计,你只管说对不对。”

    秦太傅以前没觉的女儿这张小嘴能说,现在身体还虚着,说的他不知如何反驳。

    “行了,好好歇息,管事抓药去了。今日我和皇上禀明了,请求接连几日,一下朝我就回府,御医随时恭候传唤,万万不能落下病根。”

    说着,秦太傅的手探上女儿的额头,“好在不烧。”

    低声呢喃一句,人也跟着起身。眼看父亲要走,秦云舒立马问道,“最后怎么解决的?当众驳了意思,皇上发怒了?”

    “还能怎么解决,当然承诺昭大人,定给他女儿挑门更好的亲事,那名不懂事的校尉被派去军营思过。”

    说着,秦太傅衣袖一甩,疾步出了屋子,他得看看管事抓药回了没。

    屋里一下子安静,秦云舒半靠在床柱上,探出被窝的左手渐渐展开,藏黑荷包静静的躺在掌心。

    她不能出府,而他被罚不得出军营,以此思过。不知多久才能相见,礼物什么时候能送出呢?

    而此刻,军营中,昨日驳回圣上的事,众人皆知,兄弟们倒也识趣,分毫不提,私下里表示惋惜。

    多好的亲事,给他们,他们还巴不得呢!不知萧校尉心里咋想的。

    “咱们也别多事了,萧校尉面上不说,和平常一般无二。这心里头,怕不是滋味,说不准早有中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