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大亮,苏夕晓已经在药铺给工匠们结了账。

    看着手中写下的应急方案,苏夕晓仍在不停思量是否还有改进的可能。

    一宿未睡,她却精力充沛。

    昨晚回到家,她让陈小睿用乌梅、山楂、桂花、甘草熬了一大锅浓稠的酸梅汤,而且不加糖。

    喝入口中,顿时酸得一个激灵,再浓的困意也消失殆尽,无影无踪。

    确定方案没有再改进的必要,苏夕晓便准备直奔县衙。

    可她刚刚跨出药铺的门,就见一辆马车突然在门口停下。

    “我家小姐的手伤了!你快给看看!”

    车夫撩起了帘子,一个美艳的胖妇人从车上下来,身后跟随着一个嘤嘤哭泣的少女,隔着毡帽的面纱,也能隐约看到眼睛哭肿成桃儿一样。

    苏夕晓不拒绝病人,只能折回先看病再说。

    将母女二人让进了诊疗间,她换上特制的手术服,“怎么伤的?”

    手腕左侧一道三厘米左右的伤口,从伤口的痕迹看,不像割腕未遂。但若被脏污的利器所伤,就要加强消毒,预防破伤风感染。

    胖妇人很不满意,“治伤就是治伤,问这么多?!”

    姑娘摘下毡帽打量着屋中陈设,嫩粉的帕子捂住嘴,满脸都是厌恶嫌弃,“这么小的铺子,也不知干净不干净,能治好我的手?”

    苏夕晓道:“若是不愿意,你可以找大夫到家中去,何必还跑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