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缜因为侍者的介绍挑起眉,指了指面前死死盯着他们的青年

    “这就是你们说的最高服务?”

    侍者闻言露出一种别有深意的笑容,压低了声音对苏缜暧昧道

    “您想想看,还有什么比拔掉一只野兽的尖牙和利爪,让他向自己臣服屈膝更有意思的呢。”

    这下苏缜算是明白了

    所谓的最高等,不过是迎合某些权贵的嗜虐与征服欲,来碾断眼前这个人的傲骨,让曾经染血搏命的狼王被迫低下脊背,成为主人脚下摇尾祈怜的一条狗而已

    苏缜没这方面的兴趣,替他跑腿的沈执文想来也没有,只是沈执文这人虽然有个听起来好像斯斯文文满腹诗书的名字,实际上想东西经常懒得转弯,整个一大大咧咧没正形的性格,又算得上是被他教管着长大,从小庇护的地方多了,哪怕不至于不谙世事,对这种藏在灯影下的东西也不过堪堪摸个边而已

    因此他会安排这个,十有八九是没搞清自己到底选了什么,说不定还以为是给苏缜找了个温柔体己的小情.人,等到第二天会乐颠颠地过来讨夸奖

    也不知道到时候该不该抽他一顿

    苏缜有些头疼地捏捏眉心,偏偏站在边上的那个还嫌他不够烦躁,侍者没等到回应,便把苏缜的沉默当成了等待,他挑了瓶药膏,躬身向苏缜示范

    “他是从斗兽场出来的,早就已经习惯了忍耐疼痛,”

    侍者隔着白手套把药涂抹在青年胸前,药膏是透明的胶状,遇到温度后融成液体,便像在上边润了清水似得,将那一小点绯红衬的更加鲜艳

    如果不是眼下这种情况,倒还真算得上是赏心悦目

    苏缜抱着手不说话,接着就听侍者用一种隐隐怀有恶意的,让他觉得不太舒服的语气继续道

    “所以比起疼,或许痒还更有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