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门外,透过门缝看见他把我射在他身上的精液刮在手指上一点一点舔干净了。他舔得很认真,脸上毫无杂念,甚至没有发现站在门外的我。我被他的动作弄得脸上发烧,毕竟他嘴里吃的是我的东西。

    没等我暗喜够,接着,我就看见他捡起地上打了结的套子,张嘴吞了下去。

    对一个正常人来说,那是一个猎奇到有些有些恶心的画面,毕竟吃精和连着套子直接吞还是有不同的,然而从景诚的表情里丝毫看不出异样,就像在吃一块饼干、吞一口水那么正常。

    在这个画面的冲击下,先前身体里窜起的燥热迅速冷却下来,变成黏腻湿冷的汗液粘在背上,我僵在原地,没办法往前挪动一步,与此同时,大脑却严密地将那些我不愿意回忆起来的蛛丝马迹一点点串起来。

    其实这不是我第一次撞见他偷舔精液,但我以为他是因为害羞要面子才背着我做。我们上床有时戴套有时不戴,不戴的时候从来没听见他说不要,反而还很心甘情愿,比平时都要激动。

    又比如阿龙告诉我,关徵,你的男朋友除了你,身边还有好几个炮友,这个城市就那么大,圈子里绕来绕去就是那么些人,你男朋友的风流逸事早在圈子里传开了,他这种人,不会收心的,关徵,我不是早就提醒过你吗?

    再比如我跟他第一次见面,他就是被人按在墙上无套内射的。他似乎真的对精液有什么执念。

    异食癖?认知障碍?我脑子里浮现出无数疑惑。

    正胡乱猜测着,一回神,景诚的脸就出现在我眼前,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但可以确定的是,他肯定知道我在偷看了,因为他看着我的目光史无前例的复杂。

    我们突兀地互相沉默了一会儿,景诚转身,说,我去洗澡。

    我进到房间,机械地把床下一地狼藉收好,换上新床单,今天还没背马列,数学学了半截景诚就来了,老挝有个客户说下个月重新换一批货,旧的款式不行,下个月……下个月的房租又要交了。

    我一屁股在地上坐下来,什么都不想再多想了。

    景诚洗了澡出来,就站在窗口抽烟,我很少看见他抽烟的时候,也许今天这个意外把我们两个人都吓得不轻。

    我忍了一会儿,终于憋不住了,问,橡胶吃进去能消化么?会不会不舒服?

    景诚沉着眼,说了句让我心惊肉跳的话:关徵,我们暂时先分开一段时间,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