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江受了这一拳,委屈一般,道:“师兄……”

    陈鹤轩这才掏出另一卷森罗诀,见他不接,又塞到他手中。陈鹤轩在纸上写道:“傻了?”

    须江还在发愣,小声喃喃道:“不是说师尊只求来一本功法给……”

    陈鹤轩继续写道:“师尊求来的功法,只是让你帮我抄录一遍。”

    “……”须江看了看陈鹤轩,又看了看手中的森罗诀。“妙嵩真人没让我抄录,师兄还是亲力亲为吧!”

    开玩笑!这样顶级的功法,没有长老们的授意,就算是看一眼,都算是违反了门规。他知道陈鹤轩是好意,但是须江受不起。

    陈鹤轩瞬间火大,专程为你求来的功法你就这样?看都不看一眼就想走?

    “你,”陈鹤轩慢吞吞写道:“太重了。”

    须江:???

    “背你回来的时候,闪着腰了。”陈鹤轩一边写,一边看他。

    只见须江赶忙按住纸上的内容,捂着脸面容扭曲说道:“师兄说什么便是什么,我抄便是了。”

    陈鹤轩度过了一个想都不敢想的午后。

    他在窗前随意翻阅一本功法,绑着发尾的发带不知何时已然松散掉落,陈鹤轩已然顾不上了。功法密密麻麻的字挤在一块,催生着陈鹤轩的倦意,他于是倚着雕花木窗,用宽大的袖子托着歪倒的头颅,乌黑柔软的发丝便垂了下来。

    朴实无华的练功房里唯一一张书案被冀怀瀚跟须江占据,两个明争暗斗许久的角儿用眼神互杀,不敢发出一点动静。冀怀瀚老老实实在抄录,须江倒是一直在捣乱,弄得冀怀瀚不得不小声提醒他。

    “老实点,你看!”冀怀瀚指了指陈鹤轩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