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到宴席的前端,停在最前面的一桌,身穿青衣大学士服的祺山侯苟葆正站在那里,他先是与鹿门侯相互施礼。然后扭头看向方运。

    “龙象贤侄,多年不见,一切安好?”

    方运盯着祺山侯苟葆,这是一个高大威武的老人,鼻子极大,若是鼻头再弯一些便是典型的鹰钩鼻,他虽然面带微笑,但目光很冷,脸仿佛是木头雕刻。

    方运微笑道:“一切安好,这些年我张家多亏祺山侯照拂!今日遇到祺山侯,也算人生四大喜之一。”

    “哦?何为人生四大喜?”

    方运微笑道:“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一旁的广洲知府笑道:“好!珠江侯妙语连珠,这的确堪称人生四大喜。”

    方运看了一眼广洲知府,“他乡遇故知”对苟葆来说极具讽刺,苟家乃是这些年攻击张家的主力,方运本想看看苟葆如何应对,没想到广洲知府横插一句,轻松化解。

    鹿门侯微笑道:“诸位别站着,坐下吧。”

    苟葆与鹿门侯先落座,其后空一个椅子给荀天凌,方运随后就坐。

    这第一桌目前只坐着三个人,其余人都在其他地方。

    苟葆与鹿门侯低声交谈,方运则孤零零一个人坐着。

    方运不理会众人,旁若无人地拿出一本书,细细读起来。

    不少人把目光投向方运,看到方运这一举动,有的点头认可,有的嗤之以鼻,有的露出怜悯之色,十年牢狱生涯失去太多,必须要争分夺秒才能弥补损失。

    不多时,荀天凌赶到,早春文会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