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动静让姜似锦不禁伸手抚上肩膀,却正好碰到了沈从易尚未撤离的指尖,被烫到一般,他倏地一下收回了手。

    “多谢沈相,我体内的药性...应是散得差不多了。”

    姜似锦自榻上坐起,因为羞惭,他并不直视沈从易,只埋头整理身上衣物。

    相对于姜似锦的衣衫不整,已穿戴整齐的沈从易要从容得多,他凝视着榻上之人,半晌后下榻掀袍跪地,躬身请罪,

    “臣...今夜以下犯上,论罪当诛,请太后降下责罚。”

    “你...”

    姜似锦讶然抬头,他对沈从易将过错全揽于己身而感到惊异。

    “沈相何罪之有,若不是我缠着你,今晚的事断然不会发生。若真要算,也该是沈相帮了我的忙,不然.......”

    不然他真不知该如何解身上药性,抑或他已被赵骥捉住,暴露了身份。

    “此事,沈相无需过多挂怀,只当...只当是一场大梦罢。”

    姜似锦于榻沿起身,赤裸着双足行至沈从易面前,他抬手将人扶起,

    “距我离开小室已有好些时候,扶珠若是寻我不到,必要惊动禁卫,到时候只怕会横生许多枝节。”

    沈从易在姜似锦的搀扶下站起,他身材颀长,飘逸淡然的气质让他似青松翠柏,总给人一种春风拂面的温润感。

    可现在离得近了,又或者是与沈从易有过肌肤之亲,姜似锦竟陌生地感受到了压迫之意,他情不自禁地后退半步,偏着头不去看沈从易。

    “可需要臣护送太后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