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凤鸾胆敢背着主子去见秦国的皇帝就已经触犯了主子的威严,如今人消失了,这罪责自然是要由姬凤鸾宫里的奴才承担的。

    “陛下,需要奴才派人去寻找七公主吗?”

    姬亦夏犹如玉石雕刻的兰花一般俊美的脸晕染着点点血色的星碎,轻笑:“不必了,只怕早就被他弄死了。”

    说完,姬亦夏唇边嗜着一抹不知名的笑意大步离开,朝着举行宫宴的梨榕殿而去。

    总管若有所思的低敛了眼眸跟上,那个他,应该是秦皇吧?……

    梨榕殿此时人声鼎沸,一盏盏琉璃灯将整个大殿外匡阔的场地照的富丽堂皇,一个个矮几从梨榕殿大门口一路向下延伸排开,排成无数排。

    各国大臣或站或坐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一排排彩衣飘飘的宫女在人群中来回穿梭,在排排矮几上放上新鲜的瓜果和凉菜。

    梨榕殿殿门摆放的八张龙椅上已经坐了六位帝王,唯独中间的三把椅子是空着的,这位置是属于谁的已经不言而喻。

    六位帝王各自跟自己左右手的帝王交谈着,唯独右侧一张龙椅上的帝王懒洋洋的斜靠在椅子上,一只脚弯曲踩在龙椅的扶手上,另一只脚脚裸搭在那只脚的膝盖上,翘着一个二郎腿,看起来好生悠闲又毫无礼仪规矩。

    整个身躯软弱无骨般斜靠在另一端的扶手和椅背之间,一身血红的华袍松松垮垮的在他身上挂着,露出了那异常白皙的美丽脖颈和蝴蝶骨,以及微微起伏的胸膛。

    不知道是因为光线的原因还是怎么,他裸露在外的肌肤看久了竟然给人一种白中透着青色的诡异感。

    半磕的眸勾出细长妩媚的线条,长长浓密的睫毛似是附上了一层邪性的水汽,两鬓的发丝绕到脑后用一根同样血红的红绸参杂着发丝,一同编成了一个长长的辫子搭在胸前,其余披散的发丝散漫而下,在那血红的华袍上勾勒出几分妩媚之气。

    不用看那张脸,只看这一身打扮和那冷寒邪性的气息,就给人一种妩媚惑人中透着极其无情残忍的危险感。

    可若是加上那一张介乎于男性和女性之间线头柔软又透着三分精美的脸,就给人一种雌雄莫辩的感觉。

    并非说这人有多好看,其实论起这人的姿色虽然也是少见的美男,可是与燕国、楚国和秦国的三位帝王就不是一个层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