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大将军一直都知道,他的正妻并非善类,但想来顶多只是待儿子偏心一些,起儿毕竟是她的骨肉,不会真的把当年对姐姐妹妹们那些心肠手段放亲女儿身上用的。当下只得胡乱安慰女儿几句话,又叉开话题去。

    早饭已吃完,司徒父女各自回去写信,说好都写完了下午便令人送去家的。

    这边司徒大将军一个人在帐篷里沉思良久,方提笔写下许多的嘱托之语,临了,又写“漠北战事将停,就快起身回朝复命”等语。

    那边司徒起起则愁眉不展,信,咋写?

    无法,她只能去拜托白捉里了。白捉里在她眼里就是又神秘又万能的。

    走进白捉里的帐篷,司徒起起在床边站着看白捉里一会子,方轻轻喊道:“白先生,白先生?醒醒。”

    话音未落,就看见白捉里睁开眼睛,头微一偏看向她。

    “司徒……”司徒起起抿一抿嘴,“爹爹让我给家里写信,要报平安,然后还要说我不回去了,先在外面跟白先生你一起闯荡个一年。白先生,但是我、我不识字。”

    闻言,白捉里只道:“好,我知道了。你走吧,我想再睡会儿。午饭后把信给你。”

    司徒起起看着他,微微一行礼,道:“谢谢白先生。”然后离开了,回去问士兵要男人穿的便装衣服一套,士兵去问过司徒大将军后,便把衣服送至司徒起起手上。

    午饭后天色阴沉,白捉里带着信来寻司徒起起。司徒起起接过信又道谢,然后去了司徒大将军那里把信递上。司徒大将军一看这信封面的字,便连连取笑女儿:“你的字怎么还是这么个怪样儿?想是没有认真练字。”

    司徒起起这才想起每个人的字迹都是不同的,但看司徒大将军如此形容,白先生这信应该写得没什么问题,字迹是合的。

    唉,现在她卖惨的本领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当下便回:“女儿一向在病中,手脚不便,是没有认真练过字了。”

    之后,司徒起起去找白捉里,白捉里听完她的来意,淡然一笑:“司徒小姐当初盛名在外,诗词流出来的也不少。我曾见过几首,记得她的字迹。”

    “那她的字写得很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