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中,有两个二十两的金元宝,一对精雕细刻的金镯子,两个金戒指。荆子言微微一笑,让人拿来秤称了称,这些金子足足有六十两。

    柳静颐心花怒放,一时忘形,拿起一块儿金元宝开心的笑着:“想不到着林四郎这么大方,一次报酬居然能付六十两黄金,一两黄金兑二十两现银,那就是一千二百两银子。”

    林四郎的诊金在陇右的药炉已经付过,这些是额外的报酬。医馆行医的大夫,有个不成文的惯例,诊金交给医馆,病人额外的报酬归大夫。

    所以这些报酬都归柳静颐,按照荆子言立下的规矩,柳静颐行医所得,三成给公中,七成留给自己。

    柳静颐拜着指头算着,付给公中三成,还剩八百四十两……荆子言看着柳静颐那裂开的嘴,实在有些忍俊不禁。他忍着笑道:“瞧你这财迷样,平日里我给的赏赐也不少,也没见你乐成这样。”

    闻言,柳静颐这才意识到一时忘乎所以,忘记荆子言在场。她收起笑容,正色解释道:“主子的赏赐,是给主子办差所得,而这是属下的行医所得,不一样。”

    在荆子言看来,二者并无区别。可在柳静颐眼中,这二者有着天壤之别。给主子办差,哪天主子不再需要她,那赏赐也就没有了;但行医所得,是通过自己毕生所学所得,一生受用,无论何时她都能有一份收入。

    这不一样!

    荆子言未深究其中的不同,让柳静颐带着盒子退下休息。

    柳静颐这才拿着盒子回到宅中。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紫苏和紫苑目瞪口呆的盯着盒中的金子,惊奇的问着:“姑娘,这?”

    柳静颐略带骄傲的说着:“这是我给林四郎接活手指的谢礼。”

    她从盒中将那两只金镯子拿起,递给二人一人,柔声道:“给,这镯子你们一人一只”。

    二人见状,急忙跪下谢恩:“奴婢谢姑娘赏。”

    紫苑第一次从柳静颐的脸上那骄傲的表情,那通身的傲气,那恣意的姿态,仿佛是从前的自己。不同的是她的骄傲源于高贵的出身,而柳静颐则是凭借一双能赚钱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