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妤冷笑:“什么世子,他本来就只是侯爷好友的遗腹子,他生父为救侯爷而死,生母又生他而亡,是侯爷善心,不忍见他成了孤儿受人欺辱,才谎称是自己的孩子,养在膝下,记了名,成了尊贵的定北侯世子,如今,不过是回归本位,萧姓也不是他能用的了,该叫宋言。”

    谢昭微笑着颔首,眼底的深色被掩盖的很好。“原来如此,只是这定北侯夫人又是怎么一回事?他萧宸又娶了谁家姑娘?”

    徐清妤表情僵了,目光下意识向长乐公主求救。

    长乐公主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朝谢昭不咸不淡道:“他娶了谁家姑娘都不要紧,反正是他定北侯府的家事,不是小三你该管的。”

    谢昭好声应是,全然当没看出她故意打断话题的意思。

    “不过,既然清妤已经和离了,她还这么年轻,才十八岁,京城有得是家世才貌相当的公子,再嫁也不难。”

    谢昭翻看了两页珠宝摆件的图册,似才想起来这件事,好意道:“正好,我听说三日后,柳湖边有一场春诗乐舞宴,各家小姐公子都会去玩,清妤表妹不如也去看看?”

    徐清妤未嫁人时,曾经最爱这种热闹的宴会,可自从她强求了与宋言的婚事,夫妻关系冷淡,一开始还强撑着,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出门,可后来见多了那些人的同情,鄙夷后,她就不愿意了。

    如今她和离,本该是件好事,只是她又改嫁给了定北侯,本来隐隐转好的名声瞬间落到了悬崖,她就更不愿意出门了。

    今日,还是她母亲见不得她一直闷在府里,怕闷出病来,特意带她出来买些东西,解解闷。

    对于谢昭口中的宴会,徐清妤有心,却又怕外界那些议论,一时间不知该做何反应,

    然后就在她纠结间,她便又听到谢昭随口说了一句:“我听说那天定北侯也要去,不知道,能不能看到那位定北侯夫人。”

    徐清妤微微蹙眉,萧宸也要去?他去做什么?他不是向来不喜欢那些热闹的地方吗?

    而且,他既然要去,为何这两日没跟她提过半字?

    徐清妤压着心底胡乱的猜测,问谢昭:“三皇子是从何处听来的?我倒是没听侯爷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