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面对他的怨恨和不满,平平无奇的脸上也跟着他的情绪而做出相应的反应,他落寞道:“可谁叫人家现在是皇帝,战王妃夫妇会奉上献媚呢。”

    傅笙冷笑,“战王妃都已经嫁为人妇,竟然如此抛头露面,还自夸什么医术天才之名,可笑。”

    张叔见他说半天废话,茶杯搁下,“小主子,难道你就要这样看着他们那些昏庸之人,站在你的头顶吗?若荣王未死,战王现在该叫你堂兄,在你面前行礼。”

    他话音一落,傅笙只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自他知晓真相后,每日每夜,无不在痛恨中煎熬。

    傅笙狠狠地咬了咬牙,他似乎全然被怨恨和不甘摧毁了理智和正常的思维。

    “皇帝暂时动不了,那就先动一下战王妃,一个罪妾之女,也踩在婉儿的头上!”

    张叔什么都没说,只是微笑着。

    在傅笙与人交谈时,他不知道,他的信息,已经被递到了宫中。

    姜婉如今算是谢昭的人,她的住宅是谢昭安排的,伺候的人有姜婉自己带来的,也有她在京中牙婆手上刚买的,而这些人中,便隐藏着谢昭的人。

    谢昭收到密信,看到了傅笙的画像,就一眼,谢昭觉得这人怪眼熟的。

    不是脸,而是身上的气质。

    谢昭凝眉思索了一会儿,很快松开了眉头。

    这傅笙身上那种一看脑子就跟正常人不同的特质,不就跟之前的那位顾诏和废太子很像嘛。

    谢昭有些无言了,他这京城里,最近很安稳,没有再给他碰上什么发癫的痴男怨女,连身怀秘密的阿兰陵也老实的跟乌龟一样,没有半点冒头的异样。

    偏偏从外地又来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