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情况,嗯……怎么不算是另类的完成了他们的心愿呢。

    虽说他父皇的那些脏器最终是被冷仙蕙吃进了肚子里,但苏嫔好歹也过了一遍血,留了些残渣。

    “生前,太上皇待苏嫔痴情一片,曾意欲改立二皇子为太子,继承大统。还说过悔生帝王家,身不由己,若有机会,太上皇愿做一寻常人,与苏嫔恩爱白头,生死同穴。”

    谢昭缓缓道来,看向自废太子事后,一直沉默隐身的靖安侯:“朕身为人子,自当要孝顺父亲,完成他的心愿。太上皇的尸身与苏嫔的尸身不以其真实身份葬入帝陵,而以寻常人家的规格,寻一个好地方,将他们一同葬了。”

    “帝陵里,就拿父皇的衣冠放进去,诸位大人以为如何?”

    诸位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啊这……

    更多的眼光落到了靖安侯身上,毕竟,这位可是先皇后的哥哥,太上皇不与发妻合葬,这本没什么,但后面那什么乱七八糟的宁愿舍了帝王身,也要跟一个妃妾,死后做一对平凡夫妻的行为,可真的是不给先皇后面子了。

    他们也知道,靖安侯对先皇后,兄妹情深,不然,也不至于废太子那么荒唐了,在得知废太子挖他墙角,意图连河都没有过完,就准备拆桥的情况下,他还冒死在太上皇面前求情。

    这其中,兄妹情与利益对半分,靖安侯也不能忍这口气吧?

    然而,靖安侯如木头一样,往日里为废太子,跟太上皇对打,言语软而锋利,今日,他却如木头一样,一字不吐。

    在这片诡异的氛围中,还是礼部尚书先开了口。

    “陛下。”

    “陛下对太上皇一片纯孝之心,臣等感怀身受,只有太上皇的身份到底特殊,若真以太上皇之意来办,这实在是有违礼法。”

    礼部尚书道:“太上皇既与苏嫔情深似海,要与之同穴而葬,哪里需要这么麻烦,帝妃同葬之事,史书上又并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