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眼睛不让自己看她,“没什么。”

    他不愿意说,乔筝月也不追问。

    “既然没什么,那就将今日的药先喝了吧。”

    乔筝月从侍女手中拿过药碗,温度适宜,并不需要再吹凉,她舀了一小勺,喂到他嘴边。

    阿兰泰乖乖地喝了下去。

    嘴巴喉咙都是酸苦夹涩的药味,阿兰泰面不改色,一口一口的喝了干净。

    乔筝月将空了的药碗递给侍女,抽出袖子里的手帕,温柔地替他擦拭掉嘴角的污渍,淡声道:“脾气倒是比前几日要好些了,能乖乖把药喝完。”

    阿兰泰沉默,他刚被乔筝月带回来的时候,大夫说他的伤无法痊愈,他深受打击,每日喝药,都是要砸个几遍后,被乔筝月让人将他摁住,强行灌进去的。

    大夫的药有一些效果,他的伤已经不那么痛了,只是……

    阿兰泰想要动一下手指,依旧不能控制,双手虽然还在他身上,却被切断了跟他身体的联系。

    双腿亦是如此。

    愤恨,杀意,屈辱,再次在胸腔中翻滚,绷紧的脸皮阴暗如浓墨。

    “我知道你在意什么。”乔筝月对他的情绪波动看在眼中,抬手去掀他的裤腿,被他急声制止:“不要看!”

    乔筝月眉头都没动一下,继续手上的动作,耳边的呼吸声沉重起来。

    裤子很宽松,乔筝月一路将它卷到膝盖上,两条蜜色,线条流畅的腿就这样大咧咧的暴露在了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