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当然是怀疑过的。

    不然,当初她也不必外出到人间游历了。

    可在人间这些年,她也同样没听说人族有哪位大能飞升成仙的例子啊!

    陶婳深吸了一口气,不由怀疑木兮是在借机离间她对王的忠心,可必须承认,修仙二字,确实让她动摇了原先的坚持。

    见状,木兮眼中亦随之泛起一丝笑意,她声音平淡地揭露了一个让陶婳确实意想不到的事实:“你难道不知,这歧北山,压根就不在天道的笼罩范围之内?”

    陶婳听到这样的话彻底懵了,她眨了眨眼,半晌,才似不敢置信地询问道:“不在天道的笼罩范围之内?这是何意?”纵使她只是妖,却也知道,但凡飞升,就离不开天道的认证。

    她狠吸了一口气,更觉不可思议,只听得她口中正反复地喃喃道:“这怎么可能呢?”

    一看就是不愿意接受现实的模样。

    木兮微声叹气,眸色淡淡地看着她,再次询问:“现在,你愿意接受这桩交易了吗?”

    陶婳微张着嘴,半晌无言,可木兮看得出来,其实陶婳已不如最初那般坚定了,那双躲闪的眸子,不正彰显着这一点吗?

    木兮微微一笑,决定再趁机给予对方会心一击:“人皆有私心,就是你们的王,你敢说,她就一心只为歧北山,不为私利吗?”

    陶婳:“……”

    她闭了闭眼,不由倒戈道:“我可以帮你隐藏踪迹,但也仅此而已。”

    妖王有私心并不是一件不得了的事,她知道,木兮就是在离间她对妖王的忠心,可偏生,居然还真让她成功了,她的动摇,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木兮闻言,脸上的笑意不由多了几分真挚,她也遵守诺言,伸手轻点了下陶婳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