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气笑了,居然还倒打一耙?倒真是好样的!

    偏生此时,一声严厉的呵斥随之而来:“陶婳!你怎么回事?一回来就惹事?”

    只听这声音,陶婳脸上的神情亦是霍然一变,她冷盯着来者,更是讽刺地呵了一声,道:“我要惹事?”

    她一字一顿,眼眸直盯着杏花妖,更是不满:“也不知是哪个烂心肝的坏家伙先出手偷袭!”

    杏花妖低垂着眸子,似是不敢直面陶婳的双眼,而此时,陶婳却已不再看她,反而还把视线对准了来者,也就是歧北山中颇受欢迎的六角蛟羊,嗤笑道:“怎么,又当护花使者了啊!”

    她眼中忽而泛起了冷意,“插手之前,能不能先问问你的杏花妹妹,到底是谁先惹事?”

    陶婳蓦然上前一步,狠狠盯住六角蛟羊那双浅蓝色的眸子,似是警告,又似借机发泄心中的怨艾:“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管我?”还以为她仍是当年那个只知避让的桃花妖吗?

    冰冷的视线接连从二者身上扫过,那一瞬,他们似是感觉到了迎面而来的一股杀意,只听得陶婳声音幽幽地道:“这样的话,我只说一次。”

    “不管是谁,想耍什么把戏也好,都不要耍到我头上,不然,我定要让她魂飞魄散。”

    话落,她深深地望了眼面色已隐隐有些僵滞的某妖,着重强调道:“杏花妖,望你好自为之。”

    至于六角蛟羊那个蠢货,她不欲与之对话,蠢货就是蠢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把戏,也能上当,就是不知,这家伙是真蠢呢,还是乐得扮蠢。

    不过,只是口头上的警告,又如何能抒发她内心的不满,陶婳眸光微动,对上杏花妖那双勾人的杏眼,瞬间,杏花妖便似失了心神般,竟恍惚了一瞬。

    可也就那么一瞬的功夫,稍纵即逝,她自己都没能发现到一丝异常,只以为是自己被吓到了。

    六角蛟羊不可思议地目送着陶婳离开的背影,心底愠怒而不自在,要知道,因他自出生起便身怀返祖之相,他才三个月大,便正式被立为蛟羊一族的少族长,打小就是被娇养着长大的。

    整一个歧北山,谁不对他客气两分?如方才那般的冷待,那还是有史以来第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