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这一夜睡得很踏实,起来时却吓了一跳,床幔后有个影子跪着,若不是身形不对,她差点以为是祁野溜进来了。

    “桃儿?你跪在这儿做什么?”

    “呜呜,小姐昨天、昨天晚上是谁把奴婢打晕了,您没出事吧?奴婢一清早醒来瞧自己躺在榻上,差点吓死了……”

    喜桃身边的摆好了洗漱的东西,她这一早上浑浑噩噩,心慌的不行,收拾完了也不敢叫纪舒,跪在这儿哭好久了。

    “没什么事……昨天是……”

    纪舒牵着喜桃坐在床边,竖起手用气音道:

    “我和你说,你别激动……”

    纪舒伏在喜桃肩头,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喜桃听到一半,滑坐在脚踏上。

    她一直到上了马车还愣着,纪舒拍了下她的肩,“喜桃?回神了!”

    她笑道:“真有这么吓人吗?”

    “小姐还笑……奴婢真吓死了。”

    喜桃幽怨的看着纪舒,她和小姐分开这几个月小姐也太乱来了。

    不过么……喜桃瞧着纪舒放松自在的模样,心里也软了,罢了,小姐开心就好。

    她这么多年从来不能自己选择什么,如果这是她想要的,再离经叛道喜桃都能理解并支持。

    纪舒去织云坊转了一圈,纺车起的乱子已经平了,好在常妙做的纺车速度快,纺的布多,就算坏了几辆定了契子的,还是能按时交上货,纪舒打点了上下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