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从怀里取出几张纸放在纪舒面前。

    “属下打听过了。这沿安府有五大粮商,分别是赵、钱、孙、李、周,原本这几家粮商互相掣肘,各做各的生意,但近些年却有向赵家看齐的趋势,而这赵家前几年刚冒出来。属下就调查了下,您猜这个赵……是哪个赵?”

    纪舒挑了下眉头,抬眸看向他。

    “莫不是,赵贵妃的赵?”

    “姑娘聪明。”

    承安打了个响指,“就是赵贵妃的娘家,赵首辅的赵!这个沿安赵家是京城赵氏的远亲,当家的喊赵首辅一声叔叔。”

    “如今沿安的商户都不敢得罪赵家。听说也是赵家名下的铺子先涨的价,没有人敢跟他唱反调,所以如今粮价、炭火价、棉衣价格节节攀高,都快比上京城的物价了!”

    要知道这里是沿安,边境城,物价竟然和京城持平,说明这里的百姓一月的工钱,可能还买不起十个烧饼。

    承安很是犯难。

    “姑娘,如今这几个商户和赵家拧成一股绳,一时半刻还真不好解决,您打算怎么办?”

    “放心,没什么不好解决的,你只管继续查便是了。”

    与此同时,军营帅帐内。

    老军医替祁野处理着腿上的伤口,陆问站在一旁,低声咒骂:

    “龌龊,真是龌龊!堂堂一个大男人,竟在战场上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祁野这次受伤的位子,离‘要害’只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