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宿宿撇嘴,担心就直说,还要找那么多借口,最后把话说得难听。

    她搓搓手,温度已经回升得差不多了。

    惊蛰注意到她手上的玉镯,眸子忽然一暗。

    她出门时手上还没戴着镯子,平时也没有戴镯子的习惯,出门一趟就多了这么个东西,他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怎么回事。

    “大小姐你去见那个姓秦的了?”他好奇地试探,并非是生气质问。

    年宿宿一怔,有些心虚。

    但细细一想,在惊蛰面前,她为什么要心虚?于是点点头,承认:“是啊。”

    “嘶……”她扭头看着惊蛰,眼中满是不解,“为什么你对殿下意见那么大?他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回想这半年的经历,秦君郁和惊蛰接触不多,唯一有可能让他们俩结仇的事情也就初见时秦君郁把惊蛰当成杀人魔头给擒住了。

    可当时情急,也不能全怪秦君郁。

    惊蛰别别扭扭,也不说是什么原因,堵气烤火。

    年宿宿往他那边挪了挪,手肘顶他的胳膊,“说嘛说嘛,等过完年带你去缘来酒楼大吃一惊,如何?”

    在她三寸不烂之舌的进攻下,惊蛰终于松口了。

    他眼神闪躲,声音细如蚊蚁,“我只是觉得皇家没一个好人,不想你被他骗了。”

    “况且,那个姓秦的有什么好的?连庄主的一根指头都不比上,你为什么选他不选庄主呢。”这句话说得有底气多了,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