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见她执意如此,只好去梳妆台上拿了一面小铜镜,反扣着递给年巧月。

    年巧月深深吸了口气,拿过铜镜,小心翼翼地从下到上对准自己的脸。

    当看到自己整张脸出现在铜镜上时,年巧月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巴,杏眼外凸,眼中满是惊恐的情绪。

    她手颤抖着去抚脸上的伤口,铜镜里,玉指在伤口上一按,那不深不浅的口子便渗出血珠来。

    “啊!”她像见着怪物一样,瞪着眼将铜镜摔了出去。

    她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若说那些抓痕是痒得受不了自己挠出来的,那她脸上坑坑洼洼的小洞是怎么回事?

    在精心地保养下,她的脸可是光滑得像剥了壳的鸡蛋!

    如今这个皮肤状态,连常年在边境受风吹日晒的糙汉子都不如。

    怪不得秦奉天被吓成那样,连她自己看了都接受不了。

    张婆子扫了一眼一地的碎屑,又看着惊喜万分的年巧月,叹了口气,“二小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搞成这副样子了?你说出来,我好歹能给你想想法子呀。”

    年巧月是个爱在心里藏事的,有什么想法从不告诉她,面上情绪淡淡,实际手段比谁都狠。

    张婆子今日若不逼她说出来,怕是以后都没机会知道。

    年巧月心里憋屈,身边除了张婆子再无人可信任,便将在街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她越说越伤心,越说越激动,又哭了起来,伤口更痛了。

    张婆子拿了帕子给她擦眼泪,看惯了她的脸,好像也没那么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