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席话,仿佛一排细密的针刺入心头,密密匝匝落下,扎的张行安整颗心脏都在疼!

    张行安冷笑,明明不好受,却故作吊儿郎当不在意的样子,他的话却犀利的很:“那又如何?即便你不爱我,你的婚姻配偶那一栏,写的不还是我张行安的名字?只要我存在一天,你阮白就是我的合法妻子,你跟慕少凌永远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手腕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张行安不得不松开了阮白的手。

    他满脸怒意,却见自己的手腕被慕少凌攥于掌中。

    慕少凌的力气极大,张行安只觉得自己整个手腕都要被折断了。

    精制剪裁的黑色手工西装,妥帖的包裹着慕少凌颀长的身躯,此刻的他,一如既往的贵气优雅,但却冰冷的不成样子,周围的空气几乎都被他冻得凝结了。

    慕少凌眼神犀利,满脸的杀气:“张行安,今天是阮白父亲出殡的日子,现在我没有心情跟你计较什么。如果你也是来送一程的,我请你随意;倘若你今天是来闹事的,那就恕我不顾兄弟情面!”

    两个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躲在慕少凌和阮白的身后,只露出两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紧张的看着他们,不敢言语。

    慕少凌一把松开张行安的手腕,然后拥着阮白,和两个孩子走向医院。

    张行安看向自己疼痛难忍的手腕,居然出现了一层严重的淤青,慕少凌这小子真狠!

    只是此刻,他也不想跟慕少凌计较这些。他们两人之间的账,回头他会慢慢跟他算,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好阮白父亲的丧事。

    太平间里。

    阮利康躺在冰冻棺里,面颊苍白的不成样子。

    如果忽略掉没了气息,他安详的仿佛睡着了一般。

    “湛湛,软软,你们乖,过来,跟外公磕个头,这是你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外公了。”阮白强忍着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