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先生这么便宜我,不知道叶某该如何报答?”

    “教几个人学拳,他们不会以咏春门徒自居,既不给咏春扬名,也不抹黑,但叶师傅要教他们真功夫。对了,学费另算,应收几何由叶师傅做主。”

    叶问瞳孔一缩,惊诧地问道:“学拳的人身份不一般?”

    “叶师傅你大概误会了,我从宝安刚来香港不久,目前的身份是一名纯粹的商人,在宝安时也没有特殊身份,仅仅是一名联防队员,我相信叶师傅应该知道联防队员平时都干点什么。”

    冼耀文顿了顿,继续说道:“做生意难免会得罪人,我是个惜命之人,需要几个有本事的人暗中保护我,他们的存在我并不想让外人知道,所以我给叶师傅的实惠应该算是封口费,无需过度解读。”

    “与政治无关?”叶问确认道。

    “毫无关系。”

    “什么时候方便看看房子?”

    “随时。”

    “就现在好了。”

    叶问有点急不可耐,要知道他能在港九饭店职工总会教拳,还多亏了好友李民把他介绍给职工总会的主席,现在也算是他徒弟的梁相,但是职工总会主席仅仅是一名职员,有能力留他在此教拳,却是诸多不便,如果有一个更合适的地方,他自然愿意搬走。

    再说,他从出生那天就尽享荣华富贵,一直不知道什么叫饥寒交迫,但之前不到一年的时间,却让他吃够了民间疾苦,受够了颠沛流离,已是奔六的人了,他极度盼望安逸,急切需要一间不用时刻担心被人赶走的居所。

    郎有情妾有意,之后的事情也就简单了。

    冼耀文带叶问去看了工地,又上现在的房子天台喝了几泡茶,事儿也就敲定了。

    当晚,叶问留下一起吃晚饭,饭后就开始了第一次教拳——认识一下,了解“徒弟”的武术底子,诸如此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