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们这里是琴行。”

    “我知道。”冼耀文颔首,“你觉得我的价不行,那你再给个价,给我留点叫车运钢琴的钱。”

    “先生,我们琴行会送货上门。”

    冼耀文指了指王霞敏,“我们两个也要坐车。”

    琴师无奈道:“先生,真不能……”

    琴师话音未落,弹琴女人就把他的话打断,“阿海,便宜五十好了,算我的。”

    “是,小姐。”琴师应了一声,便对冼耀文说道:“先生,550元。”

    冼耀文转脸看向弹琴女人,一脸诚恳地说道:“曾小姐,我是诚心买,能不能再便宜点。”

    弹琴女人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第一,我不姓曾,第二,不要得寸进尺,不然五十的便宜也没有。”

    “奶奶的,不按常理出牌啊,在曾福琴行被叫一声小姐,又有权力打折,居然不姓曾。”冼耀文腹诽一声,微笑道:“小姐贵姓?”

    “周。”

    “原来是周小姐,谢谢你给的折扣,小生无以回报,唯有来世为奴为丁。”冼耀文抱了抱拳,说道:“再次感谢。”

    “无赖!”弹琴女人啐了一口。

    “无赖好啊,我不无赖,你怎么可能记得住我。会弹钢琴,又不姓曾,长得也不错,脸皮还厚,如果是在香港接受的中等教育,英语应该有不错的基础,以后再遇见,可以沟通沟通,若是不错,娶回来当个秘书也好。”

    冼耀文这种人不会有一见钟情的爱情,也不可能娶令他见色起意的女人,他独爱身上具备家族底蕴沉淀、充满历史使命厚重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