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遮羞布,孙二娘杀过头陀,也要杀武松,三不杀破了两杀。”

    擦干手上的水,冼耀文转身,嘴里发出快板的拟声,“当里个当,当里个当,对面滴,戚大哥,来段快书《十字坡》,都说我孙二娘,这个闺女长得俊,这个话,莫说错,十字坡,个个夸我赛嫦娥,伱不信,来我家,现杀的人,刚剁的馅,刚出笼的包子喷喷香……”

    来上一段现编现说的快书,冼耀文冲戚龙雀努努嘴,“怎么样,我能不能吃快书这碗饭?”

    “能,先生比戚永力说得不差。”戚龙雀凑趣道。

    “哈。”冼耀文干笑一声,凑到戚龙雀耳边说道:“孙二娘不关我们的事,只要不是张横,等下回酒店的路上注意有没有尾巴,露富了,不知道会不会被当成肉票。”

    “尾巴要不要砍?”

    “如果真有,不砍,顺藤摸瓜,问候全家。时间差不多了,回去。”

    冼耀文理了理衣服,蹑着脚走到门前,稍等片刻,忽然把门拉开,门外的佣人妈姐吓了一跳。

    “操,还真有听墙根的。”腹诽一声,冼耀文冲佣人妈姐和煦一笑,“不好意思,吓到你了,要用厕所?”

    佣人妈姐定了定神,冲冼耀文微微鞠躬,“先生,是的。”

    “喔,你用。”

    冼耀文侧身走出厕所,等戚龙雀跟上,再次蚊声说道:“等下注意看看有没有张青。”

    听他的墙根,就是对他产生了兴趣,之前他猜测的自保杀人有点站不住脚,有选择的谋财害命可能性变大,他好像撞大运了,没招谁也没惹谁,就有人惦记着打他的主意。

    回忆一番,假如房间里没有窃听器,他虚张声势的“友人”还没有被水仙传递出去,一旦这个消息被那位妈姐以及隐在暗处的人获得,他是不是很快就要在某处和水仙巧遇了?

    如果是,那只能说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