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医生打开办公室的白炽灯,雪白的墙壁反光,与粉红色的走廊俨然不同世界。

    他放好听诊器,坐下来记录病人今天的状态。

    笔尖行云流水,投下的影子覆盖病历本。

    对于病情描述,他习惯言简意赅,客观,从不掺杂个人情绪。

    他书写入神,直到耳畔传来微弱的呼吸。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呼吸声,握紧钢笔屏息,细听耳边。

    起起伏伏又微弱的呼吸确实存在,他的耳鬂隐约擦过呼来的气息。

    阴冷,带着腐朽味,仿佛来者荒废的古井。

    他屏了气,这不是他的呼吸。

    放下钢笔,他缓缓地转头扫视办公室,没有发现多一个人。

    可能是因为阿迪的死给自己埋下心理暗示,莫医生深呼吸然后按摩太阳穴放松。

    “呼……”

    他徒然推椅子后退,警惕地寻找变重的呼吸来源。

    “莫医生。”

    呼唤就在耳边,莫医生一边摸自己的耳朵一边环顾,仍看不到呼唤的“人”。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