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府的诱惑力,别说金丹修士,便是元后真君也抵御不了,她定定看向二人,想在二人眼中看到激动兴奋。

    然而,没有。

    金丹中期的男子眉目平静,仿佛听见的是最平常的小事儿,而金丹初期的女子秀眉轻蹙,似在思考着什么。

    感受到她的视线,二人抬眸望过来,等着她的下文。

    柳言言错愕片刻,忙继续道:“天擦黑的时候,白絮出现了,却未见那女修。我本以为是白絮杀死了那女修,得到她的仙府。

    但我去找她的时,发现她与丹堂售丹女修对话十分冷厉,一点也不像白絮,我就没敢出现在她面前,第二天,赵管事就死了。”

    她死死捏着袖子,声音抑制不住地轻颤:“那时,赵管事是白絮的相好,还在永州城给她置办了座宅子,白絮若在永州城,他一定会去她。

    她一定是认出赵管事,就是曾与白絮一起追杀她的人,这才杀了他。

    当天我就匆匆回了合欢谷,而假白絮一直住在永州城的宅子里,后来听人说她性情变化很大,沉默冷厉,再不复先前的长袖善舞。

    一年后,残夜阁爆出巫蛊人,谷内中止与残夜阁的合作,派弟子去汾水城,她也跟着去了,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消化一阵后,云梨问道:“你还记得她本来的样子吗?”

    “能。”柳言言当即拿出一画卷递给她,“来之前,我画好了。”

    云梨接过,画上的女子身着白衫,唇红肤白,是枚小家碧玉型美人,只是眉眼间的阴鹜冷寂,生生破坏了柔美。

    不知为何,这面容她觉得有些面善,似是在哪里见过。

    可是,是在哪里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