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最坚固的信任全都给了他,就注定在信任坍塌的时际手无寸铁。”

    晏成这样说着,喝g了酒囊里的最后一口酒。

    明月高悬,晏成躺在房顶冰冷的屋瓦上,一瞬间错觉自己还在西北的漫漫h沙里,低头就能看见忙碌的军营,血腥味会混合着烤羊r0U的浓烈香气,顺着猎猎作响的晚风刮向远方。

    “殿下少喝些,明日还要去巡淄北大营。”

    惯于融入夜sE的近卫少有地张口劝阻着。

    晏成瞥了他一眼,随手扔掉酒囊,又开始盯着远方发呆:“我还真是小看了后g0ng的nV人啊……哪个都不是好惹的。”

    看出她那点不愿面对事实的灰败情绪,宓太妃轻而易举地跳过了用证据b迫她就范的环节。

    大概猜出了陷阱的来龙去脉后,晏成一点儿也不想知道他们具T把“证据”准备到了哪一步,不想再亲眼目睹一遍自己的信任被凌迟的全过程。

    “就当是给我自己留点尊严吧。”晏成苦笑着。

    近卫微微侧目看向了她。

    一袋酒灌下去,晏成的脸颊有些泛红,眼神却极为平静,映照着天边澄明的月sE,几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