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沈嘉将那封信拿出来。

    沈嘉气定神闲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脸上挂着阴险的笑容,“咳,也没什么,就是我仿着蒙县令的笔迹写了一封信,在信里抱怨收信之人光收钱不办事,他孝敬了那么多银子,这么多年还没升上去……”

    只见沈卓云直接将稻谷倒入一个布袋,放在水里泡一会便拿了起来。

    “爹,你不用筛选种子的吗?”沈嘉问道。

    顾氏见他脸色铁青,忙把信拿过去,看完也是怒火三丈,“这蒙县令也太坏了,竟然想出这么恶毒的计谋,不但将我们的行踪告诉林雪,还夸大其词的说我们过得有多好,如今正密谋着回京报仇?他就这么想林雪派人来杀了我们,我们和他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好在嘉儿把这封信拿了回来,不然我们就没有安生日子过了。”顾氏抚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沈卓云眼前一亮,小声问:“那个地方的人种田是不是要筛选谷种?怎么选,你教教爹。”

    “就是,累死累活给他们干一天活,连一碗粥水都舍不得送给人家喝,这样的人家,谁还愿意帮他干活就是傻子。”沈浩义愤填膺的说。

    沈卓云听完,不赞同的看了沈嘉一眼,“嘉儿,君子行事当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你这样无中生有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说得也是,李家吃相太难看了,县城就那么大,一传十十传百,他们能请得到短工才怪。”

    沈浩和沈嘉相视而笑。

    “爹,那蒙县令不是寒门出身吗?他是怎么知道你以前身份的?”沈浩疑惑的问。

    沈嘉还没说话,沈浩倒是先反驳了:“爹,我觉得妹妹做得对,他做初一,我们做十五,他都要对付我们了,凭什么我们不能反过来对付他,以牙还牙不是很正常的吗?再说了,妹妹也没冤枉他,蒙县令是送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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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氏吃力的挑着一担比任何人都重的稻谷走在最后面,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仔细一看她的眼睛比以往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