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饶闻言脚步一顿,但随后就叹了口气:“要说某没有想法那肯定是假的,但就连教主这种地位,相比于天下诸侯豪杰,过的日子也只能用清苦形容了,咱们这些下面的将领,有什么好说的。”

    管亥顿时不吭声了,张饶说的倒是一点不假。

    来到玄夏之后,他才发现这里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别说享受了,甚至自己的日子过得还不如当初。

    那时候自己虽然带着兄弟们在青徐奔命,但至少自己想干嘛就干嘛,从不缺女子和酒食。

    反而来了这里之后,处处经受束缚,不仅这做不得那做不得,就连手头都变得寒酸起来,如今要置办家业都紧巴巴的。

    也就是许辰这个教主以身作则作风廉洁,不然今日管亥怨言更要大不少。

    张饶见管亥还是一副老大不爽的模样,便是继续劝说:“咱们率众归附的功劳朝廷已经记下,不久就要下发奖励,而且往后咱们通过考核担任正职之后,不仅有俸禄,也有相应的福利,日子其实还是好过的,也就是现在尴尬了一点,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哪知说到这事,管亥更是有话说了:“咱们本就是黄巾一方将帅,朝廷把咱们当什么了,还要咱们去学什么叫教法教义,甚至必须考核通过之后才能担任要职,岂有这种道理,这不是诚心羞辱咱们吗?”

    张饶顿时一阵头大,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和管亥掰扯下去了。

    管亥心中已有怨气,那看什么都不对劲,这不是几句劝说就能说通的事情,只能说从此前一呼百应的将军骤然变成如今处处受制的处境,这让管亥十分不满。

    张饶其实也明白,前面说的都是虚的,真正的原因是玄夏这里规矩太多了。

    他摇了摇头道:“要说教主亏待兄弟倒也不尽然,如今辽东太守黄龙、常山太守张白骑不就深得教主信任,他们也都是经过学习和考核才能任职,那咱们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犹豫了一下之后,他又苦口婆心说了一句:“咱们揭竿而起的时候不过是活不下去而已,如今看看玄夏这里,老百姓衣衣食食,种田安生,百业兴旺,你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管亥却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笑话,百姓如何那是百姓,某出生入死,难道是为了那每月千余钱的俸禄?”

    张饶一时无语,他很想说一句,若不是玄夏及时援救,这时候青徐黄巾说不定已经灭于官兵围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