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我送你去医院吧,可以给你输血。”

    “没那么娇贵,有纱布吗?我摁一会儿就止住了。”

    “好,你等着。”何纯熙跑去了家中的医药柜找了些白药跟纱布,回来时银翠跟奶娘看见沈泽帆身上都是血以为是何纯熙伤了人就跑,留下沈泽帆一人等死,又是赔罪又是倒茶。

    “奶娘,你别给他喂水!流血会加重的。”何纯熙上前制止了洪奶娘,帮沈泽帆褪去了一只袖子,准备替他上药。

    “小熙,你跟银翠你们两个姑娘家回避一下,我来替沈少帅上药吧。”

    “奶娘,还是我来吧,我上学的时候学过,你不会呀。”何纯熙并没有听懂洪奶娘的话外之意,先擦干净沈泽帆伤口周围的血,倒上白药包好。

    “奶娘,你去看爸爸的衣柜里有没有干净的没穿过的衬衣,给沈少帅拿一件来。”

    洪奶娘转念一想,要是何纯熙跟沈泽帆能走到一起,那自然再也不用担惊受怕过日子了。便对何纯熙替沈泽帆包扎伤口这件事没有什么说辞,只叫银翠去院子里待着。

    沈泽帆昏昏沉沉险些睡过去,他强撑着眼,看何纯熙先认真细致地替他处理伤口。散落的一缕头发拂过他的胸膛,他清晰地感知那陌生的触感,很痒,很轻柔。

    “包扎好了,我打电话叫你弟弟接你回去?”

    “我不想回去。”

    何纯熙知道沈家那样的环境压抑,就问沈泽帆可还有别的住处。

    “上回绑你那个凶宅算的话,有那么一间。”

    沈泽帆苦笑,他现在失血过多,实在不宜随便游走,生出了赖在何公馆的想法。

    “那我让银翠给你收拾一间客房,你只能在前楼活跃,后楼是女眷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