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被困?”

    “那是灭西北的一个小军阀的时候,山河军势如破竹,可所到城池尽数被烧了个干净。后续补给被切断,全军饿了快一周。”

    何纯熙闻言沉默,到了西北面馆,她特意点了最大碗的油泼面。

    沈泽帆从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姑娘,忍不住问她是不是昨天晚饭没吃饱。

    “我每顿都吃得饱,不过是听你刚讲的故事,觉得能吃饭的时候我还是多吃些垫着肚子。要是哪天也身陷险境了更抗饿不是?”

    何纯熙见邻桌吃面就着生蒜,吭哧吭哧吃得可香,便也要了一头蒜。

    “你要不要也试试?”何纯熙把蒜掰了两半,递给了沈泽帆一半。

    “你这样的出身按理说,不应如此粗狂随性,怎么如此接地气?”沈泽帆接过蒜剥了一瓣扔进了面碗,对面坐的何纯熙拿了一瓣剥好的蒜咬了一口,辣的不行赶紧往嘴里塞了一口面。

    等何纯熙咽下,她不以为意道:“你是觉得我粗鲁了吧。虽说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女儿,外人看来是娇养着长大,可其实从小我父亲就教育我要跳出自身所在的环境,去接触外面的世界。我去吃小摊子,多半还是我父亲起的头呢。”

    “令尊听起来是个很有趣的人。”

    “有趣幽默和蔼,但也严苛。吃饭,我父亲说了,吃饭不许想伤心事!”

    何纯熙一想起自己的父亲就泛起了眼泪,强撑着大口大口把碗里的面扒拉了干净。

    饭后,何纯熙本想分道扬镳,各自去忙。可沈泽帆非要送她,说是不放心他父亲是否真的打算放过她。

    来到仓库,大乔过来告诉何纯熙,乔大嫂组织一群女人把货物卖的极好。

    “那真是辛苦各位姐妹了,从账上支些钱,给现在已经上手的的姐妹们做两身出门穿的衣裳。要好料子,专门定制,装好了脸面人家才相信咱们得货保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