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国公府的婆子,听我们报的是永宁侯府的门楣,上来便撕扯我们,说我们送个丑八怪到沛国公府,是欺瞒他们小公爷。纳妾第一夜,小公爷未看清姑娘面容,第二日看着了便发了怒,说看着三姑娘便恶心。”

    另一个婆子一说话,便扯得嘴角疼,她捂着嘴道:“那院子里,谁不看着小公爷的脸色行事啊,满院子仆妇都知道小公爷不喜欢三姑娘,趁着小公爷不在家,有个姓杨的婆子,便带头欺负三姑娘。”

    “三姑娘刚过府,根基浅,哪能闹得过她们一群家生子,连带着日日被羞辱,送些馊饭给姑娘吃,姑娘受这么大委屈哭到小公爷面前,小公爷看着她那张脸也厌弃,不给姑娘撑腰。姑娘日日也是艰难度日。直到...嘶...”

    那婆娘咧了咧嘴,低着头道:“咱们姑娘是娇养着长大的,哪受过那等磋磨,这才没几日便瘦的皮包骨了,直到,那日觉察腹中剧烈疼痛,这才知道姑娘过去当晚便怀了身孕,被虐的小产了。”

    “那些婆子不讲理,边说边骂。我们姑娘受了这么大委屈,奴婢们心疼,便,便与她们打了起来。这才,这才...”

    江老太太清楚了情况之后,便朝吴婆子使了个眼色,赏了两个婆子好些伤药,将人打发了下去。

    吴婆子道:“老太太,这事您要管吗?”

    江老太太的手抬起来,砸向椅子扶手,“那是沛国公府啊,当初纳妾时,又是给了大笔纳妾财礼的。他们是以我和简哥从狱中出来为条件,纳的芸儿,咱们有把柄在人家手中握着。管得了吗?谁去管?”

    吴婆子叹了口气,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江老太太整个人往后靠去,那张老脸看上去更加苍老,“叫人传个话给芸儿,当初她既然与娘家撕破了脸,如今受了委屈,便只能靠她自己了。且告诉她,好好忍下这口气,别闹出乱子,若是永宁侯府倒了,她日子只会更加难过。”

    江老太太想着女儿的日子,同样是妾,再比对着自家这两个姨娘,思来想去,觉得她们过得太好了。

    起码鸳鸯还给江家生了两个公子,齐怜容除了给江家添乱,吃江家的,喝江家的,还起到什么好作用了?

    生了个孩子还死了,她说不定就是克江家,克江家的孩子。

    她现在都疯了,江家难道还要继续养着她?

    一个不会生蛋的母鸡,凭她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