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儿自得一笑,突然想起了什么,试探道:“公子莫不是以为婉灵姑娘是花魁吧?”

    李青怔了怔,反问道:“不是吗?”

    “哎呀,当然不是!”鸨儿急了,“婉灵是清倌人,只负责喝喝酒、聊聊天、弹弹琴、跳跳舞,可不交身子。”

    李青傻眼,花了五百两,竟然只能看不能吃,也太黑了吧?

    虽然不是他花的钱,但仍是感到心疼,这可真冤大头冤到姥姥家了。

    鸨儿见他不语,连忙解释:“公子放心,您花了大价钱,自然不会让您只吃素,房间里除了婉灵姑娘,还有两位花魁侍候您,保您满意。”

    顿了顿,补充道:“花魁是不单独接客的,唯有成为清倌人的入幕之宾,才能享受到。”

    李青恍然,敢情是捆绑销售。

    他正欲抬步迈入厢房,一个小厮突然急匆匆走来,凑到鸨儿身前,声音压得极低,“鸨母,王海那小子又来了,点名要睡清倌人秀湘。”

    鸨儿一听就怒了,低骂道,“还蹬鼻子上脸了,那混账真以为仗着那层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就攀上了金枝,可以为所欲为啦?

    培养一个清倌人要耗费多少精力、钱财?

    刚给他一千两购置房产,现在又要断酒楼的财路,找人把他轰出去。

    那位在巴蜀忙着了不得的大事,不过,就算他知道,也万不会怪罪。”

    两人说话的声音都压的极低,不过李青仍是听了个清楚。

    鸨儿气得不行,忽然察觉李青还在跟前,忙干笑道,“公子里面请,酒楼人多事儿也多,奴家失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