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朱厚照拿出名单,道,“这次京察,你被评为劣等,上述之事,你可有话辩驳。”

    严嵩并不是很意外,双手接过看了一眼,无力道:“算是吧。”

    朱厚照微微皱眉,“说说,怎么回事?”

    “官风不正是为结交,为官不廉是为结交过程中的花费。”严嵩苦笑道,“说白了,就是私下与同僚相互请吃个茶,吃两杯酒,微臣一个从七品纵然想行贿,也没资本啊,至于受贿……谁会对臣一个从七品行贿啊!?”

    严嵩幽幽吐出抑郁之气,道:“若按这个标准,那官风不正,为官不廉,可以安在任何一个人身上。”

    闻言,朱厚照神色稍稍缓和下来,问:“你有没有想过,这是有人做局构陷你?”

    “在看到名单时,想到了。”严嵩默然说,“有很多人不喜微臣。”

    说着,还瞥了眼刘瑾,道:

    “微臣还是觉得,皇上不宜重用太监这个团体。”

    朱厚照:“……”

    刘瑾则是又惊又怒,时至今日,他再不是那个谁都能踩两脚的奴婢了,现在的他已是司礼监秉笔太监,有相当大的权力。

    就是那些庙堂大佬,甚至尚书,大学士,对他的态度都有所缓和,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这个严嵩……不过才从七品,竟借着中书舍人的便利,屡次三番劝皇帝远离太监,这让他如何能忍。

    刘瑾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失惊道:“皇上,奴婢一向忠心耿耿啊!”

    “好了好了。”朱厚照失笑摆手,“你且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