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李氏咬牙切齿愤恨不已,若不是中了机关,没准这会儿他们早就将椅子搬走了。

    “只许你们入室行窃,还不许别人有所防备了?这是哪门子的道理?”杭书珩从人群中走出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被捆成一团的两人,随后他转身打量着水生兄弟俩关心道:“你们俩都没事儿吧?”

    “我们没事儿。”兄弟俩摇摇头,杭书珩的到来让他们仿佛有了主心骨,木墩指着被捆的何大柱夫妇,愤怒的说道:“珩子叔,他们想偷椅子,要不是我们装了机关,椅子早就被他们偷走了。”

    入室行窃被抓了个正着,何大柱倒还知道心虚,何李氏则反之,非但没有悔改之意,反倒理直气壮的说道:“我们拿一张椅子咋了,你们木匠不就是做这个的吗?再做一张不就得了,犯得着下手这么狠吗?”

    那棍棒一下一下的落到他们身上,偏偏他们被大网罩住,根本无法反抗。

    众人闻言不禁面面相觑,做了贼还有理了,这是什么强盗逻辑,可把大伙儿给整不会了。

    “照你这么说的话,今年秋收的时候我也上你家地里收点粮食回来,反正你们会种地不是,明年再种就是了。”孙庆来脑子活泛,当即用同样的逻辑驳了回去。

    孙庆来比水生年长两岁,两家相距不远,算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伙伴,他自然是看不得自己的伙伴被人欺负。

    “你敢。”何李氏闻言怒视着他。

    “你们都可以这样,我为啥不行?”孙庆来抱着双臂站在水生兄弟俩的前头,呈一种保护的姿态。

    “那两个小兔崽子跟你有什么关系,用的着你为他们出头。”

    “我乐意,你管的着吗?”

    人群里有几个村里的父字辈的人皆对这两口子皆是失望至极。

    “大柱,你们两口子咋能这样?”

    “咱村里还是头一回出现偷盗之事,贼人竟然还是咱自己村里的人,这要传出去咱村的脸都丢尽了。”